只是閒閒沒事。

第四十一章　理由

很幸運地，隔天就醒來了。
目前無法自由行動，要靠輪椅的輔助才行。
這讓她耍了點小脾氣。
「慢慢來，沒人跟妳搶啊。」
「知道啦。」
雖然鬧彆扭的樣子挺可愛的，不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等妳出院之後，我們去韓國一趟吧。」
「韓國？」
「總得把妳介紹給我父母認識才行啊。」
偶爾也得回去老家看看呢。
只不過下一次有點不大一樣。
「帶回家什麼的……我還沒準備好……」
「說過了吧，我不會放棄的。」
「可是心理準備……」
「我們都發生關係了有什麼關係。」
「好難為情不要說這個啦！」
雖然只有一個晚上不過確實發生了、嗯。
我的人生大勝利！
「一起去吧，韓國。」
「嗯……」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坐下來了吧，老爸。」
「畢竟你接手之後變得比較繁忙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大部分地方還是跟這個人非常相像呢。
就連父子對談也是用彼此喜歡的西洋棋進行。
「啊、好險好險，差點就被解決了。」
「被你看穿了啊。」
平時感覺很嚴肅的父親，很少看到他如此輕鬆的時候。
在我的印相當中，父親總是看著前方筆直地前進。
寬大的背影佇立在面前，護著身後的我們。
「老爸，老實說那一天……媽媽對我說了些話。不過我當時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楚。」
「什麼？」
「媽媽她……」

「匡瑯！」
點滴架倒在地上，與地板接觸發出聲音。
對當時尚為年幼的我們而言，任何一點聲響都能左右我們的情緒和狀態。
「馬麻！」
母親蜷縮在病床上，呼吸急促地冒著冷汗。
痛苦的呻吟聲傳進我們的耳裡，已經不管無數的紙張散落在地面上。
「姐姐妳們去找醫生！快點！」
我依照許多長輩教導的觀念，如果病人發生什麼情況就按下一旁的呼救鈴。
看著比自己年長的奪門而出的兩位手足，我一邊暗自祈禱一邊握住母親的手。
「馬麻妳再等一下，姐姐們很快就帶醫生過來了，再等一下就好！」
我很害怕。
母親腫脹的手非常蒼白，感覺也沒什麼重量和實感。
就像是、隨時會消失。
「空……媽媽有話、要跟你說……」
「馬麻……？」
母親露出一抹微笑。
我瞬間愣住了。
「桌上那個，媽媽前幾天寫好的……送給你和兩個姐姐。你們要一直……相親相愛……」
視線撇向一旁較高的桌面，放有一疊白紙。
是母親不久前剛完成，親自撰寫的樂譜。
「你是男生，長大之後……要保護好姐姐哦……」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是如何，有沒有哭也不知道。
我只是很認真地、全神貫注地聽著母親最後的話語。
「還有掉到、地上的那些……媽媽還沒簽名、但是……要交給爸爸……」
我小小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心裡隱約知道，這是最後了。
「來、我們打勾勾……三個人要手牽手走在一起、跌倒了要一起站起來……哭了、要互相幫忙擦眼淚……」
母親顫抖地緩緩伸出小指到我的面前。
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
「媽媽永遠、愛著你們。」
攙弱的手、倒落。
帶著一抹笑容。
「……」
醫生和幾名護士來了，進行了一番搶救。
最後、敲響死亡的鐘聲。

「我所記得的、就這些。」
「你說……還有另一份樂譜？」
「啊啊、除了《愛言葉》，確實還有一份《Ｄｅａｒ》。」
我當時把散落一地的紙張撿起來，看過裡面的內容後，藏了起來。
小小的我下了一個大大的決定。
「這二十年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不早說！」
「小心你的高血壓啊老爸。輪到我了。」
預料中的反應。
「我要、保護姐姐。這是我跟媽媽約好的。」
取下對手的『國王』。
我贏了。
「所以我要反抗！在你改變現在這種想法之前，我是不會把第二份樂譜給你看的。」
「開什麼玩笑啊臭小子！你以為我這二十年都只是在浪費時間嗎！」
「你才是別開玩笑了死老頭！媽媽到最後，心裡依然在掛念你啊！全部化成文字和音符，寫下最後的《Ｄｅａｒ》！」
滿滿的思念和愛，化為有實物的形體。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就是不懂！
「老爸，不只是你害怕『消失』，我們三個也是一樣的，我們也擔心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們，但這就是所有生命的命運。這是遲早的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直接說清楚，臭小子。」
傾盡所有才能和手段，也要達成那個目的。
這是約好的。
「在這剩下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裡，能否……丟下傷痛、幸福快樂地活下去。『人們是為了尋找幸福才會誕生到這世上』，別跟我你已經忘了這句話。」
「怎麼可能忘記，百合香不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請您放手吧。我也跟您一樣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所以我相信前輩他們。」
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絕對沒問題。
我打從心底相信他們兩人。
「我們不再是雛鳥，移開您布滿傷口的庇佑吧。放手讓孩子去翱翔，才是為人父母最該做得不是嗎？仔細看看，我們的翅膀已經成長茁壯，稍微信任我們一點吧。」
「……」
「我會耐心等待老爸的回覆。」
這是、最後一盤棋局。

—＊—
作者的廢言專區（？）：
終於放暑假我回來更新了！！！！！各位久等了＼（・ω・′＼）
只能說金毛真的超有行動力ｄ（・ω・ˋ）藍毛你不是練過田徑嗎你看看你（＃
帶回家給父母看過得到認可基本上就是勝利在握了（？
亞風爐父母：ＯＫ的啦趕快進洞房吧（欸
然後父子對嗆就是要有震撼的感覺（何
也稍微描述了一下百合香臨終時的情況、空是唯一待在她身邊到最後的人（；ω；ˋ）等等這樣好像有點死不瞑目？
並讓一個四歲小孩從此決定人生目標（咦

—＊—
腦補小劇場（？）：
假設時間：為人父母就是希望能抱孫（咦
腦補ＣＰ：亞風爐照美Ｘ水野雨夜
「我孫女呢？來給外公抱抱。」
「爸、請不要突然擅自跑到別人家裡劈頭就說這種話好嗎。」
「就、就是啊，我跟照美君也不過才結婚一個月……」
這個臭老頭是怎樣？這樣很好玩是嗎？
雖然說我本人很享受晚上的樂趣，但馬上就說要生孩子也未免太誇張。
先上車後補票我是不否認，可那時候又沒中標！
「韓國人真是一點野心也沒有啊，哪像我那笨兒子才剛求婚就說要當三個孩子的爸。」
「不好意思，我有一半是日本人。而且水野家的男性似乎只知道繁殖，完全不懂得享受調情的樂趣呢？」
「等等照美君你說什麼呀，什麼樂趣的……」
「雨夜乖，妳去外面好好玩再回來。」
接下來百分之一千是歐吉桑的自大理論，先把妻子推出門免受無妄之災。
好了臭老頭，來看看你今天會噴多少口水。
「老實說呢，我今天有帶禮物過來。」
「？」
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密封很仔細的大紙箱。上頭的膠帶到底纏了多少圈啊？
而且這紙箱好大，裡面裝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嗎？
「嘛、畢竟我也年輕過，才剛結婚不久馬上就生孩子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將膠帶一圈一圈地撕開拿下，最後打開了紙箱。
「這、這是……！」
「我女兒不管哪裡都跟她母親很像，所以我相信穿上這些也一定會有相同的效果。」
整整一大箱的、情趣內衣。
「我年輕時候的那幾個晚上啊，過得很愉快呦。」
「連女僕裝都有還附贈耳朵和尾巴……居然還有透明蕾絲！」
「蕾絲那個我超推薦喔，令人血脈噴張呢。」
這老頭……這老頭……
「太感謝您了爸爸！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半年之內就給您報喜訊！」
「很好這才是我認可的男人！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爸爸我等你的電話！」
「那就麻煩爸爸了！老實說我很想在賓館來個一次啊！」
「沒問題交給我！就連ＶＩＰ也給你弄來！」
他其實人超好的啊啊啊啊啊！！！岳父大人！！！！！
ＴＨＥ　ＥＮＤ（咦？
兩人終於達成了共識ｄ（・ω・ˋ）
話說姐姐那邊也收到了一份，不過馬上就被退回來了。
風：……（默默看著內容物）
冰：為什麼要寄這種東西過來啊啊啊！！你不要看裡面啦啊啊啊！！！（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