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閒閒沒事。

第三十三章　條件換取

「我是，沙羅娜‧密西里斯。」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已經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已經，無法回頭了。
「沙羅娜小姐，認為自己已經輸了的話，我跟前輩可是會很困擾的啊。」
「打從心裡認定自己輸的話，就完全沒有勝算。」
握緊拳頭，直盯著眼前的男人。
「喔？說話還挺大膽的嘛，難道韓國是個說話都不考慮份量的國家？還是你的父母都是這樣教導你的？」
「跟我的祖國或是父母都沒有關係，而且我只對你這個臭歐吉桑這樣說話。」
對上那雙輕蔑的眼神，只覺得很火大。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請你回老家去了。」
不知從哪冒出大批的警衛，全都是一副凶狠又不好惹的模樣。
「果然還有啊……武藤小姐妳那邊ＯＫ了嗎？這邊又冒出很多小強了喔！」
不要因為人家穿黑衣服就叫小強啦！雖然看起來都是打不死的樣子。
「已經解決過了五分鐘了。」
老實說我站在旁邊有段時間了。
「還是老樣子，害蟲就麻煩妳了。」
「沒問題。」
舉起的刀鋒閃爍著名為『希望』的光芒，向面前的大團黑影刺去。
「看來當初交棒的時候真不該把武藤也一起交出去呢。」
「沒想到你也有發現錯誤的時候啊，老爸。這應該算是你最致命的錯誤吧。」
嘴角勾起了笑容，帶有勝利的感覺。
「那麼我出這招如何？武藤，現在跳槽過來我這邊幫忙，妳想要加薪多少我都給。」
「太卑鄙了老爸！」
居然學我！早知道就不要每個月定期給你養老費了啦！
「……」
「武藤小姐妳不會背叛我的對吧？我好歹也算是妳一手拉拔長大的，不會輕易拋下我的對吧？」
要是丟了這張王牌可就沒辦法毫髮無傷的走出這裡啊，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我可是從來不玩沒有勝算的牌局，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嗎……
「雖然我很想說加薪五百萬，但我現在的上司並不是您。」
「呿、有時候妳的武士道精神還真麻煩啊。」
「過獎了。這就是武藤家的家規。」
刀鋒指向曾經侍奉過的主人，也就是現在的敵人。
「太好了我就知道武藤小姐妳不會拋棄我的！」
「因為少爺您現在才是我的上司，遵守上司的命令是應該的。還有接受來路不明的金錢，萬一被警察找上門來可是很麻煩的。」
當初交棒的時候就決定了，不管這個孩子遭遇了什麼，都要在旁邊輔佐他。
這就是身為秘書的職責，同時也是教師的責任。
「不准動！」
雙手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大喊著。
「雨夜！」
「我說了不要動！」
只差幾公分，那尖銳地銀色就會刺進胸腔，貫穿心臟。
鮮血將會流淌而下，將純白的婚紗染成鮮紅色。
「雨夜姐，妳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麼嗎？」
「我知道啊！只要往這裡刺下去的話，一切都會結束了吧。」
會引起這一連串的事情，是因為有我的存在。
那麼，只要抹滅我的存在，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雨夜醬，把刀子放下。」
「不要！這次我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雙手顫抖著，咬著牙。
兩道淚痕從雙頰滑落，顯示出心中的猶豫與不安。
「偶爾當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好像很不錯。」
打從有記憶以來，都是在扮演著遵守規矩、聽命行事的好孩子。
因為如果成了壞孩子就會被討厭，討厭了就會拋棄。
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當個好孩子。
我不想再被『拋棄』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離開我。
既然不想再被『離開』，那就由我『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當壞孩子。」
將小刀高高舉起，對準自己的心臟，然後用力地———
「等一下！」
停止了刺擊的動作，望向聲音的主人。
「才當一次壞孩子就過癮了？以姐妳的想法，我這目前只有二十三年的人生可都是在當壞孩子啊！當壞孩子有夠爽的，姐妳一次就滿足了？」
「那我說粗話的時候你沒資格教訓我吧，以一個壞孩子的立場來說。」
二十三年和三個字的一瞬間相比，不用想也知道哪邊比較嚴重。
「我是個不說粗話的壞孩子呦，前輩。」
「就像聰明的壞學生是吧？還真適合形容你啊。」
「多謝誇獎。」
水野空只是笑了笑回應。那個笑容，和他的父親頗為相似。
雖然成績相當優異，但高中時期曾有多次遲到、曠課、缺席等紀錄。
就算有如此諸多的不良紀錄，仍連續三年以學年第一名的優秀成績從私立帝國學園畢業。
差點被退學時是耍了一點小手段，不過被留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天資聰穎令人敬佩，同時也令人畏懼。
畢竟他是那個人的兒子啊。
「……凱伊爾先生，麻煩你把我女兒手上的刀搶過來。」
「什、好痛！放開我！」
舉在半空中的雙手被強行拉下，一隻黝黑的男人的手。
刀子沒有被搶走，依然緊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動不了。
「我已經消除所有對我不利的風險，要投降就趁現在。」
「誰會投降啊臭老頭！告訴你我是已經請了一個月的連假還有房租、水電費和帳單都繳了才過來的，沒有達到目的就要我回去，你也未免想的太簡單了吧！」
丟下身上所有重擔才上戰場，沒有獲勝的話那也太悲哀了吧！
「設想的還挺周全的嘛。那我們就來談個條件如何？我可以考慮讓你把我女兒帶走喔。」
「條件？」
真有可能這麼簡單？只要答應對方的條件就算勝利？
他可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水野薰啊。
「水野先生，這樣不就是等於舉白旗嗎？」
「我自有打算，你在旁邊觀賞就好。」
只要答應就賞你糖果吃。
很多人常以這種方法利誘別人做某件事。
「是什麼樣的條件？」
「很簡單，只要你現在當場把自己的其中一根手指切下來就行了。」
「……切指？」
切指。把手指切下來。
流傳於日本黑道之間的，一種最高敬意的道歉方法。
「把手指……用刀子……」
沙羅娜不敢想像將刀子往自己手指揮去的情景，嚇得直發抖。
額上的冷汗顯示她的恐懼，臉色也有些發白。
「我們又不是混黑道的玩什麼切指啊！老爸你這一套太老了啦！」
何況我們可沒做錯事，沒必要道歉。
至少在我們的眼裡，我們的確沒做錯事。
「如果我照做，你真的會把雨夜交出來？」
「當然，我做事可是以說到做到出名的。」
說出口的事，絕對會做到。
不管是善事或壞事，都一樣。
「前輩你是笨蛋嗎！切指是幾年前的老人家玩的遊戲。」
「反正我是踢球的，不要傷到腳就行了。還有我是右撇子，切左手就沒問題了，而且只有一根。」
勝利難免會有犧牲。
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雨夜，妳手上的那把刀子借我用用吧。」
踩著聽起來稍嫌沉重的步伐，往穿著婚紗的新娘走去。
伸出右手，露出笑容。
「不要……」
「給我吧。」
那個笑容，像是在說一切都會沒事。
但又令人覺得哀傷且心痛。
「求你不要……照美……」
「不用擔心，我就在這裡。」
刀子從自己顫抖的雙手中被奪走，手掌心只留下有些溫熱的汗水和抓不住的空氣。
淚水奪眶而出，腦海裡充斥著想阻止他的想法，無奈於身子無法動彈。
「你最好想清楚。」
「我跟你不一樣，卡達黑臉男。」
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可不是只會躲在別人背後的縮頭烏龜。
我會為自己奮鬥，至少不是走旁門左道。
「如果切下一根手指能換取自己心愛的女人，那真是太划算了。我說的沒錯吧？水野薰。」
「這可以算是我做過最便宜的買賣了。」
有時候再多的金錢也無法換取一個生命。
就算賭上自己的命也一樣。
如果只消費生命的一部份就可以得到，真是再便宜不過了。
「那就請您老人家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將刀鋒倚靠在左手小指旁，眼裡似乎沒有絲毫猶豫。
「快點啊，是要我等……中計了！」
一個轉身將小刀擲出，劃破水野薰右頰的空氣。
利用空檔，再度轉身一把抱起新娘，往出口方向跑去。
「跟我們一起逃啊卡達笨蛋！」
「……！」
還沒搞清楚頭緒，身體就自行起了反應。
雙腳向前起步，大力地邁出步伐。
「武藤小姐！」
「讓你們見識一下，武藤家自製的秘藏煙霧彈！」
從和服的衣袖中拿出一個球狀物，往下方的地板扔。
大團的紫色煙霧從球體中冒出，逐漸瀰漫整個空間。
「快追！誰抓到人我就賞他十萬！」
水野薰聲嘶力竭地大吼著，使其雇用的大批保標開始動作。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人早就逃了。
魚溜了，網子放著也沒意義，先收起來吧。
「我會讓你後悔的。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有何下場。」

—＊—
作者的廢言專區（？）：
我已經盡量把情緒和場景描寫出來了啊啊啊我真的很努力很盡力了請各位客官不要打我（無辜臉（什
要打也不要打臉，我靠臉吃飯的。
武藤桑的武士道精神☆（幹什麼
我只能說空真的是聰明的壞學生被不動帶壞（不對
也有可能是為了逃避佐久間的魔掌（？
然後照神有帥氣是否？切指那段我還特別去找資料呢哼哼☆（淦
由大拇趾開始，越往外側的拇指代表越沒歉意，所以照神的假動作是切小指（・ω・ˋ）
還有日落醬我照妳說的抱起新娘奔走外帶，滿意是否？（才那麼一小段
環桑人家好想妳喔人家希望妳對我吐槽拜託留個言嘛人家求妳嗚嗚ＱＡＱ
—＊—
腦補小劇場（？）：
假設時間：比翁的兒時記憶Ｐａｒｔ２（？
腦補ＣＰ：無（比翁＆阿薰ｗｉｔｈ只有出現名字的弟妹（？
被政府收留有一段時間了。
這裡的生活比在市場偷東西的時候還糟。。
每天都要面對做不完的工作，而且一天只吃一餐。一個硬麵包。
有時候還不見得吃得到，因為會被其他年齡較大的傢伙搶走。那些傢伙欺負了賓和妲拉。
要是我沒有這麼弱小的話，早就衝上去把他們的臉揍個稀巴爛。
敵人變得更多了。
我想要變強。
變得比其他人都還要強。
更加地、更加地、更加地，強。

失敗了。
在亞洲預賽就被刷掉了。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沒想到我只有這點程度。
我明明都可以讓那些欺負賓和妲拉的傢伙對我跪地求饒了，為什麼踢足球卻贏不了？
我在眾多的人選當中脫穎而出，被選為國家代表隊而且還是先發球員，為什麼在預賽就被淘汰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變強？
我真的，很想保護他們啊。
保護我最摯愛的家人。
我真的打從心裡希望，變強。

「眼神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
「在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自己先報上名來吧。」
又是個政府的客人。
穿著筆挺的西裝，根本不知道要價多少。
只知道到處灑錢的笨蛋臭富人。
「你這孩子說話還挺有趣的。我的名字是水野薰，是個日本人。」
「……比翁‧凱伊爾。」
臭富人你是看夠了沒啊，我還得做那些根本做不完的工作。
沒用的政府指派的粗活工作。
「想不想要錢呢？」
「啊？」
這個臭富人真的是錢太多還是沒地方可以灑錢？
反正在這個國家，錢根本不知道會流通到哪去，灑了也只是白灑，沒有任何娛樂效果或是利益。
「如果我給你錢，可以跟我談個條件嗎？」
「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只知道絕對不是愚人節。」
現在是六月，想耍笨請去別的地方。
「果然很有趣。」
「我有事先告辭了，還有一堆累死人的粗活在等著我。」
「……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說什麼傻話，我這個政府底下的無薪勞工有什麼事可讓你找？
果然跟那些笨蛋臭富人一樣，都是笨蛋臭富人。
全部都是笨蛋。
ＴＨＥ　ＥＮＤ（咦？
比翁你才是笨蛋。
嗯依舊再打下去會爆字數所以就到這裡埋伏筆（淦
請繼續期待下篇（・ω・ˋ）